江少辞和牧云归挣脱后,子规的雾漩也消散了。由灵蚕丝做成的布料仿佛不堪重负,忽然断裂,白骨咔塔声散落地上,如同挣脱了某种束缚。
她死去六千年,如今终于自由了。
牧云归看着地上这些骨头,问:“你知道白夕颜的珠花是什么了吗?”
江少辞摇头:“没有。我从她出现就在看,但每次她都戴着不同的首饰,谁知道底是哪?”
牧云归望着晃动的水光,轻声:“身为女儿,重要的并不是母亲的首饰,而是母亲。我想,我知道桓曼荼想看什么了。”
江少辞默默挑眉,其实他本打算暴力破局的,牧云归竟然真的认真给女鬼完成心愿。江少辞没有逆牧云归的意思,跟着她走入正房。曾经辉煌宏丽的正室主院是片萧索,牧云归在腐坏的梳妆盒中翻了翻,略过那些华丽的珠宝首饰,终于找根素雅的银簪。
牧云归又在箱笼中找匹没完全坏掉的灵蚕丝锦缎,她回头四处望,江少辞问:“你在找什么?”
“剪刀。”
“哪需要这么麻烦。”江少辞着拿出剑,凌然发出道剑气,将锦缎割裂。牧云归看着中变成两截的布料,微微皱眉,江少辞不由问:“又怎么了?”
牧云归抬眸,认认真真:“有点宽。”
江少辞微微窒息,他练剑以来从没听过别人的安排,来随心所欲,想打就打,想走就走。要是曾经那些人知道江少辞用剑气给女子裁布,非得心梗。然而,牧云归还真把他当裁缝了。
但头都开了,江少辞没办法,只能按牧云归的要求,把布裁窄,牧云归指哪儿他就划哪儿,乖巧的不像是他自己。但凡江少辞在昆仑宗有现在十分之的听话,掌门和长老们九泉之下都得哭出来。
牧云归用锦缎缠了朵绢花,后,她用妆奁里散落的珍珠做成花蕊,首饰就大功告成了。江少辞凑过来,问:“这是什么?”
“夕颜花。”牧云归悠悠叹气,“朝开夕落,开在破败的墙根,娇弱美丽,注薄命。比那些用钱就能随便买的首饰,她可能更喜欢这。”
江少辞不太懂这种微妙的情怀,但他还是尊重牧云归的想法,原路从空间阵法返回。女鬼还坐在梳妆台前梳头,听外面有声音,警惕地站身来。
“谁?”
“是我们。”牧云归拿出心的发簪,,“你母亲的珠花,我们找了。”
这么快?女鬼,或者应该叫她桓曼荼,颦着眉接过牧云归里的东西。等触『摸』上面的花朵时,她阴郁的脸怔住了。
她呆了良久,睛大大睁着,牧云归以为她会哭,可是那双睛里空茫茫的,什么都没有。后,桓曼荼回过神来,将发簪收入黑雾内:“,第要求算你们完成了。现在,我要提第二要求。”
牧云归轻轻点头:“请。”
“我要我丈夫的遗物。这回不是随便什么东西都可以,要是他的随身之物。”桓曼荼双合并,缓慢覆在自己心口,“他经离开我太久了。我时日无多,此生别无他求,唯想带着他的气息,离开这界。”
江少辞表情奇怪,他颇想,既然你别无他求,心存死志,那干脆把剑诀和剑骨的位置告诉他们得了,江少辞帮她走痛快。但他开口前牧云归捏了下胳膊,牧云归警告地瞪他,回头对桓曼荼:“,言为。”
江少辞走出屋子,边走边吐槽:“图什么呢?人都要死了,何必执着这些情情爱爱。死后九泉相聚只是种托辞,事实上魂魄都散了,哪还能再见面?便是身边带着对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呢。”
牧云归静静瞥江少辞,天太容易得切,就没法共情普通人的情感。看看江少辞,便是的例子。
江少辞突然回头,盯着牧云归道:“你是不是在骂我?”
牧云归心里正烦,没气道:“没有。”
“你肯有!”
“随你信不信。”牧云归也肃脸,,“不要无理取闹了。赶紧想办法,拿桓曼荼丈夫的随身物品。”
这回桓曼荼要真的随身物件,像珠花那样现做是不行的。牧云归有些为难:“桓家大宅里有那么多具骸骨,谁知道哪具和桓曼荼的丈夫有关呢?”
他们刚运气,第次就碰子规的回忆,顺利看了从白夕颜桓曼荼的往事。但是,接下来他们不可能次次都运。
江少辞松了下指,:“何必舍近求远,面前不就有合适的人选么。”
牧云归怔了下,大吃惊:“你是指桓曼荼?”
“是啊。”江少辞理所应当地点头,“找她的丈夫,进入她的回忆不是快的吗?”
牧云归哽住,又来了,那种明明很离谱,但仔细想仿佛又有点道理的江氏点子又出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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