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犬齿磨蹭着那根细带,丝绸纤维在唾液浸润下渐渐软化,向上瞧着她的眼睛——湿润的,带着点酒精蒸腾后的雾气,像是某种大型犬类。
&esp;&esp;齐鹭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,指腹蹭过他的耳廓。
&esp;&esp;“松口。”她说,声音很轻。
&esp;&esp;他不松,反而用舌尖顶了顶那截缎带,蝴蝶结在他唇齿间松散开来,垂落的丝绦扫过她的锁骨。酒精让他的体温偏高,呼吸扑在她颈间时,像夏夜里闷热的风。
&esp;&esp;“季非虞……”她连名带姓地叫他,指尖微微用力揪住他的头发,“你明天还会记得今晚的事吗?”
&esp;&esp;身上的人顿住,而后撑起身子,自上而下地瞧她。
&esp;&esp;他的脸颊已浮起一层不自然的潮红,像是被晚霞浸染的雪,从耳根一路烧到颧骨,连眼尾都泛着薄红。
&esp;&esp;眼睛里氤氲的水光看人时已微微失焦,却又固执地不肯完全涣散。
&esp;&esp;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,在灯光下泛着莹亮的光。他的唇色比平日更深,微微张着,呼出的气息滚烫,偶尔无意识地舔一下干燥的唇瓣,让那抹红更加艳丽。
&esp;&esp;脖颈也染上了绯色,青色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隐约可见,随着脉搏一跳一跳。
&esp;&esp;突然地,他笑起来,唇角勾起一个慵懒的弧度,透出一种茫然的、孩子气的脆弱,却又表露某种近乎执拗的态度:“我没醉。”
&esp;&esp;这句话也引得齐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,手指抚上他的脸颊:“我只是不想你明天醒来,又摆出一副我做了什么的受害者表情。”
&esp;&esp;些微置气的话换来的是她的手腕被抓住,按在枕边。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脉搏,感受那下面急促的跳动。
&esp;&esp;手掌已贴上腰侧,隔着睡衣布料摩挲那道凹陷的弧度。
&esp;&esp;齐鹭这次没有再推开他。季非虞得寸进尺地俯身,鼻尖蹭过她的下颌线,嗅到她皮肤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,喉结滚动。
&esp;&esp;“你……”他的唇瓣擦过她的耳垂,像小狗一样嗅嗅蹭蹭,“好好闻。”
&esp;&esp;有什么特别的,交往后她不是应他要求换了与他同款的沐浴露吗?
&esp;&esp;床单是白天刚换的,带着阳光晒过的干燥气息,此刻却被两人的体温蒸出细微的褶皱。季非虞的指尖探入她散开的衣领,触到那截被他咬散的缎带,轻轻一扯——
&esp;&esp;啪。
&esp;&esp;细微的断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。齐鹭挑眉,看着他把那截可怜的缎带攥进掌心,像某种战利品。
&esp;&esp;仿佛这样就胜过一头的幼稚。
&esp;&esp;视线再度交汇之时,吻顷刻落下。也不知在心急什么,碰撞的力道如此之重。甜腥味弥漫开——不知是谁的舌尖被咬破了,铁锈味混着唾液吞咽下去,竟有种诡异的餍足。
&esp;&esp;比先前任何一个吻都要深,带着点蛮不讲理的占有欲。舌尖再度清扫时,齐鹭不自觉地绷紧了脚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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