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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趟门被拉开,有人走了进来。
秦诗远抬眼,正好撞入贺长荣的目光。
“……你怎么在这里?”秦诗远一愣,声音里带着惊讶和沙哑。
贺长荣见他强撑着坐起,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。他走近几步,语气不带半分迟疑,“你生病了,我当然在这里。”
他将手里提着的保温壶放在床头柜上,随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,与秦诗远的视线平齐,“医生说你症状已退,但得好好休息。谢先生已经帮忙请假了。”他抬手覆上秦诗远的手,掌心的温度暖和,嘴角带浅浅的笑意,“给你熬了点流食,现在吃,还是再等一会儿?”
“……等会儿再吃。”秦诗远轻声道,回握住贺长荣的手。然而,他的头却微微偏开了些,像是下意识回避,不太想让贺长荣直视他此刻憔悴的模样。
贺长荣眯了眯眼,语气含几分调侃,“平日里‘诡计多端’的秦先生,现在不是个好机会,可以好好向我撒娇讨关注吗?怎么反倒拘谨起来了?”
闻言,秦诗远眼波斜挑看他一眼,透着点娇嗔的不满,像是埋怨贺长荣不留情面;却也被他逗乐,嘴角弧度怎么都压不住,小小地往上翘了一点,“贺先生,你破坏正经的气氛了。”
贺长荣微笑,忍不住凑近,唇瓣贴上秦诗远带着淡青胡茬的脸颊,吻了吻。稍微粗粝的触感轻轻刺在唇间,他却毫不在意。
而后,他退开半寸,安静地看着秦诗远,眼底浮现温柔,“诗远,你不需要有包袱,觉得自己在我面前只能展现帅气的一面。”
秦诗远一怔,眼神闪了闪,像是被贺长荣轻易看穿了心思。喉间仿佛被什么梗住,呼吸滞了一瞬。
他有负罪感——因为他伤害过贺长荣。所以无论是在追求贺长荣的期间,还是现在他们谈恋爱了,他都觉得自己必须当好“守护者”的角色,展现他强大的一面,至少得做到两百分,才勉强算得上称职。
贺长荣在他身边坐下,低眉轻抚秦诗远的手,指尖缓慢地滑过掌心的纹路。“我想了想,觉醒后的我的人生,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。第一个阶段,是‘你’,秦诗远。第二个阶段,是‘我自己’。而第三个阶段,”他收紧掌心的力度,抬头看进秦诗远的眼里,嗓音笃定,“是‘我们’。”
“我们”,是磨合,是互补,是争吵后的和解,是携手共进的默契。不再暗自感伤,也不再偷偷在意,坦诚相对,经历风雨坚定相伴,最终融成一个无坚不摧的整体。
秦诗远的胸口像被骤然掀起的浪潮席卷,汹涌得让他一瞬间失去了掌控。贺长荣的话像一场不可抗拒的风暴,裹挟着太多情感,横冲直撞地闯入他的心房。
他盯着贺长荣,睫毛微颤。他没有说话,只紧紧回握贺长荣的手,力道之重,像是要把两个人掌心的纹路彻底连在一起,再不分开。
贺长荣语气温和带点调皮,转而问道,“那现在,想吃点东西了吗?”
秦诗远眼底的情绪仍未完全平复,但他已将这份震动和感动铭记心间。他点点头,话音透出柔和,“好。”
第二天,秦诗远出院。
他接下来有四天假,可以暂时放下工作,好好休养。贺长荣开口邀请,“我已经考完试,现在有空,到我家来养病吧,好吗?”
于是谢嘉煜给自家上司送来行李,目送他乖乖地被恋人牵着手带走。
一路上,秦诗远安静地盯着正在开车的贺长荣看。他的眼神恍如电影镜头,细腻地描摹贺长荣的轮廓,不放过每一寸光影的流转。
贺长荣真的非常适合电影。
他的眉眼间自有一股沉静而克制的情绪,就算不动声色,也能勾勒出光影下最耐人寻味的画面。他的五官不是最锋利的那一类,但无论光影如何波动,他总能精准地抓住观者的视线,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神情变化,都能被无形的镜头捕捉,勾勒出层次丰富的美感。秦诗远看着他的侧脸,贺长荣目光淡然,却又藏着温度,像风平浪静的海面,轻轻一碰,就会涌起那些深藏不露的故事波澜。
而后,秦诗远注意到,贺长荣的耳朵在悄悄地越变越红欲言又止。
“秦先生,可以别看了吗?”贺长荣目视前方,双手握着方向盘,嘴角却挂上一丝被抓现行的羞赧,笑意里透着几分无奈和求饶的意味。
秦诗远轻笑出声,眼底漾着止不住的愉悦,又带一点故意不收敛的狡黠。
贺长荣推开家门,侧身让出空间,微微扬眉,朝秦诗远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唇角噙笑意,“欢迎。”
秦诗远迈步踏入,嗅到了淡淡的木质清香,是贺长荣身上的味道,令人安心。
待贺长荣关上门,秦诗远从身后环住他,下颌轻轻抵在他的肩窝,呼吸缠绕在耳畔,声音里满是感慨,仿佛跨越了千山万水,此刻终于落地。“终于,可以进来你家了。”
贺长荣笑,抬手覆上秦诗远的手臂,指尖顺着他的手背抚摸,“接下来四天,这里也是你家。”
秦诗远洗完澡后,贺长荣进来为他剃须。
浴室里弥漫着热气,空气潮湿,镜面上蒙着一层浅淡的雾,模糊了人影。秦诗远披着贺长荣的黑色浴袍,腰带松松系着,领口敞开,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,沾着水汽的肌肤透出热度,肩膀宽阔,腰线笔挺,浴袍下是腹肌紧致的起伏。
贺长荣把剃须用品放在盥洗台上,半靠半坐着,脚撑地面。秦诗远凑近,双臂支在他身侧,将贺长荣整个圈在怀里,形成一个近乎无缝的包围。浴袍的衣料随着秦诗远的动作轻轻滑动,敞开的衣襟透出温热的气息,让贺长荣的耳尖微微发热。
贺长荣指腹蘸了泡沫,仔细地抹在秦诗远的唇周。抹完,他眨眨眼,笑了——秦诗远看起来像个圣诞老人。
秦诗远扬了扬眉,忽然侧头,带一圈泡沫凑过去,直接蹭了蹭贺长荣的脸颊。
贺长荣反应过来,一边笑躲一边推开他,秦诗远“哎呀”一声,贺长荣怕自己用力了,“还好吗?”
秦诗远蹙眉,使劲装,“不好。”把贺长荣抱紧,手指放肆。
贺长荣气笑,把泡沫点在他的鼻尖上,让他像个既滑稽又欠收拾的雪人。
真正开始剃须时,贺长荣动作很轻,剃须刀缓缓滑过肌肤,带走细密的青色胡茬。每一次触碰,秦诗远的眉眼都放松几分,任由贺长荣为他细细打理。
两人时不时对视,目光交缠专注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方温暖的空间之外,唯有彼此是真实唯一的存在。
客厅的落地窗宛如画框,夜幕在框中缓缓铺展,深邃的蓝黑色晕染开来,如同画布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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